伯克夏·哈撒维2023年的股东大会上，毫无意外地，有人问了银行的问题，巴菲特回答得很详细。

巴菲特说：如果能明智地经营银行，显然银行会是一项很不错的投资，什么才叫明智？这意味着不做其他人都在做的事情。

1969年的时候，伯克夏投资1900万美元，买了一家银行，另外投资1700万，买了一家保险公司。如果《1970年银行控股公司法》没有通过，伯克夏很可能会买很多银行，而不是保险公司。那时候，我们不停在看银行，结果来了《1970年银行控股公司法》，我们不得不在10年内把已有的银行剥离。（银行控股公司不能经营非银行业务）

这时候芒格插话：这家银行从来没有坏账，没有不必要的成本，无风险地赚钱。这是一家健康的富有建设性的机构，信用好的人就能得到贷款。我们想买更多银行，结果被迫放弃。

巴菲特接过来说：如果我们能买银行，也许就不会买保险公司了，银行对我们来说更有吸引力，它更大，也有更多值得购买的标的。那时候如果能明智地经营银行，是能赚很多钱的，就算现在，形势变了，有了大额可转让存单之类的东西，你仍然能赚得不错的收益。可惜我们被排除在外了。

巴菲特谈到现在的银行股：我们现在把银行股都卖了，疫情暴发的时候卖了一些，最近半年把剩下的基本上都卖了，我们不知道银行的股东最后能得到什么，不管是大银行还是地区性银行。

最近的一系列事件会影响银行的未来，因为这里牵涉政治了，很多人不理解银行这个系统是怎么运作的，美国的公众对此很困惑，这就会有后果，谁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，每个事件，都会产生影响，一件接一件，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。

现在存款的黏性有了问题，2008年开始就变了，最近的一系列事件，又改变了很多。在目前形势下，做银行的股东，我们是很小心的。过去几个月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，银行的未来，我有点看不清。

美国公众不理解银行系统，国会那些人同样不懂，懂的人呢，又闷声不响，现在情况这个样。

芒格说，他这一生，银行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，他喜欢早期的老派的银行，银行越像投资银行，他越不喜欢。一家银行里面，人人都想赚大钱，大家相互妒忌，这种文化是有毒的。

巴菲特接下来讲了一个故事，伯克夏早期并购过一家小银行，这家银行的掌舵人叫Gene Abegg，在他治下，最优秀的银行资产收益率为1%的时候，这家银行的资产收益率为2%，而且他的杠杆大大低于其他银行。当他老了退休了，巴菲特要找一个人接替他。巴菲特找的人是芒格的中学同学，不过他事先没有和芒格打招呼，芒格说，要是他事先知道，肯定不会同意的。

这个人是一个很体面的人，绝对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银行家，这个人来了以后，第一件想做的事情，是造一幢新的总部大楼，因为原先的大楼实在太破了。可想而知，这个人呆不了多久。

巴菲特说，这人教了他不少，这类人啊，他就渴望在最高的大楼里占有最高层，这他们奋斗的动机。

【现在很多人都回避银行股，因为银行股看不清，谁知道里面的坏账到底有多少。巴菲特还是很喜欢银行股的，前提是银行是他喜欢的人在经营的。可惜这样的人很少很少的，连曾经喜欢的富国银行都出了这么大的丑闻。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芒格的同学这样的人。】

【自从硅谷银行出事以后，美国银行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？国会又是怎么做的？让巴菲特这么担心。这一段背景知识不够，有点看不懂，看来国内对这事件的报道还是流于表面了。】